陈蕊将存折仔细收好,藏在贴身的衣物里。
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密集起来,似乎有人在商量着什么。陈蕊知道,那些人正在计划如何将她的一切据为己有。
她大步走向房门,目光落在门口挂着的一根结实的鸡毛掸子上。那是上辈子婆婆用来打她的工具,现在,该轮到陈蕊来使用了。
“贱女人,你不准出去!”钱辉和钱皓见陈蕊走近,立刻叫嚷起来。钱辉伸手想推门,却被陈蕊抢先一步。
陈蕊反手关上门,上了门栓。抄起鸡毛掸子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记忆中那些屈辱和痛苦,今天就要加倍奉还。
啪!啪!啪!
竹条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响亮。三个孩子哪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新娘子会突然发难,一时间被打得哇哇大叫。
“救命啊!奶奶救命!”
“你敢打我们!等爸爸回来看你怎么死!”
陈蕊手上毫不留情,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。这些孩子上辈子害得她家破人亡,今生她绝不会再心慈手软。
竹条抽过的地方立刻肿起老高,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。三个孩子又哭又叫,在地上打滚。他们从来没有想过,这个看起来温顺的继母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。
“叫啊,使劲叫!”陈蕊冷笑,“让所有人都知道,我这个后妈有多狠!”
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喜庆的氛围。
“救命啊!”
“奶奶救我!”
陈蕊手持竹条,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三个孩子。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照在她那张清冷的脸上,映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。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竹条,感受着那份粗糙的触感。
这一世,她要让这些小恶魔尝尝苦头。
“跑啊,怎么不跑了?”陈蕊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几分讥讽,手中的竹条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,“再跑,我就再加二十鞭。”
啪!
竹条抽在钱凤的小腿上,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。钱凤蜷缩着身子,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那个穿着大红裤衩,被迫背着钱凤在街上走的场景历历在目。当时的羞辱感仿佛还在昨日,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。
“姑姑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!”钱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陈蕊置若罔闻,手中的竹条再次扬起。
啪!
这一鞭精准地抽在了钱辉身上。钱辉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。
这个钱家的长孙,仗着自己的身份,没少给她使绊子。前世就是靠着撒谎陷害,让她在族人面前颜面尽失。那一次,她被迫跪在祠堂前认错,整整三天三夜。
“姑姑饶命!我再也不敢撒谎了!”钱辉抱着头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啪!
第三鞭落在钱皓身上,力道比前两下更重。钱皓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,在地上打滚。
这个最令人作呕的东西,往她饭里吐口水,在她水杯里撒尿,甚至敢对她动手。前世的种种屈辱,此刻都化作了手中的力道。
三个孩子在地上翻滚哀嚎,陈蕊却觉得浑身舒畅。她走到茶几边,给自己倒了杯水,目光冷冷地扫过缩在墙角的三个孩子。
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拍门声。
“开门!快开门!”沈慧芬的嗓音沙哑中带着愤怒,“你这个毒妇在干什么?”
陈蕊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,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三个孩子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知道,外面那个老太婆最疼这三个孩子,现在怕是要发疯了。
外面的谩骂声越来越大,街坊邻居也都围了过来。院子里人声鼎沸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“这新媳妇也太狠了吧?”
“刚进门就虐待孩子,这是要绝了钱家的后啊!”
“怎么这么狠毒呀!”
也有明事理的人低声道:“这几个孩子平日里多霸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,说不定是他们先惹事。”
陈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,这才走向门口。她的脚步很稳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节奏上。
门一开,沈慧芬就要扑上来。陈蕊轻巧地闪开,老太太一个趔趄摔在地上。
“哎呦喂!”沈慧芬躺在地上打滚,声音尖利,“新媳妇打婆婆啦!”
陈蕊站在一旁,神色淡然:“大家都看着呢,我碰都没碰您一下。”
三个孩子见到救星,立刻扑向沈慧芬。他们哭得撕心裂肺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奶奶,她要打死我们!”
“奶奶救命啊!”
“奶奶,我们好疼啊!”
沈慧芬看到孩子们身上的伤痕,顿时撕心裂肺地哭号起来:“你这个毒妇!我们钱家是造了什么孽啊!”
就在这时,陈蕊突然捂着额头倒在地上。她的动作看似突然,实则早有准备。
“哎呦,我的命啊!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泪说来就来,“我这刚进门,就差点被砸死!”
众人这才注意到她额头上青紫的伤痕。那伤痕虽然不大,但位置极为显眼。
“这伤得不轻啊!”
“可不是,要是砸到太阳穴......”
陈蕊抽泣着说: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?刚进门就被三个孩子用砖头砸,老太太不但不管,还说我晦气!”
她说着,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淤青:“这都是他们打的,我不过是教训他们几下,让他们长长记性。”
街坊们的议论声顿时变了味道。
“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!”
“用砖头砸人,这要是砸出个好歹来......”
“难怪新媳妇要教训他们。”
沈慧芬见情况不对,连忙转移话题:“你这个毒妇,打孩子就打孩子,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屋里?”
陈蕊冷笑一声:“我要是不关门,他们能老实挨打?再说了,我要是真想害他们,还用得着这么麻烦?”
她的话音刚落,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。
“快看,那不是砖头吗?”
众人顺着声音看去,果然在墙角发现了几块带血的砖头。那血迹已经发黑,显然是之前留下的。